那些年,MIT技術男們奇妙的黑客作品
MIT是黑客的發源地。早在人人都愛科學的20世紀50年代,大名鼎鼎的MITTech Model Railroad俱樂部就形成了濃厚的hack氛圍,正是這種氛圍孕育了Unix、互聯網、開源軟件,以及其他更多酷酷的黑客念頭,影響著當今世界。
不過,在MIT校園里hack的意思其實和Facebook(為了好玩而編寫很酷的代碼)或Defcon大會(攻破別人的代碼,讓它以意想不到的方式運行)都略有不同。《連線》雜志網站文章為我們直觀展示了這種有趣的文化。
MIT的hack富于創意又有點怪,往往是一些匿名的在校學生或者畢業生(傳說也有老師涉案)精心策劃、在月黑風高夜像軍人那樣精確實施的校園惡搞,然后讓大家來猜,是誰干的?怎么干的?例如,為了能在深夜潛入計算機房以便獲得更多的上機時間,有的人練就了一副能在數秒鐘內打開通往機房的全部門鎖的硬功夫。另一些人則不惜冒生命危險從天窗進入,并在機房四壁寫下各種顯示英雄氣概的名字。其中比較有良心的家伙們,還會提供消除惡果的方法。
這種惡搞是在工科名校緊張學習的一種自然反應。既有點炫耀,也有點亂來,還有點反抗權威的意味。
學校對此什么態度?MIT Hacks網站上是這樣說的:
學校當局批準或者支持hack行為嗎?
不,被抓住的黑客將面臨懲罰。但學校當局也會贊賞那些很棒的hack。
事實上,MIT有一門公共選修課,教授各種開鎖技巧,所以很多畢業生和黑客組織成員都是專業開鎖的。有一年校長早上上班找不到辦公室的門了,因為被學生把門偽裝后刷成了一面墻,最后也笑笑作罷。
有時,這種惡搞也會出格。MIT的學生曾多次把哈佛大學的好幾道大門焊死,并偷偷修改了哈佛大學電子鐘琴的程序,使其奏出令人啼笑皆非的搖滾樂來。
曾經,黑客們只是將汽車和牛拖到大學顯眼的建筑物上,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黑客手段已經變得更加多樣化和復雜。在1982年,有人在哈佛足球比賽場地中央放了一個巨大的黑色氣球。就在去年,MIT黑客將麻省劍橋最高的建筑物Green Building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真的能玩的彩色俄羅斯方塊游戲。
接下來,就來給大家介紹一下麻省最近幾十年最為經典的hack作品吧。
在2007年12月,MIT的校園里夾雜著各類游戲,例如:Cranium、國際象棋、Catan。上圖為巨大的拼字游戲,這游戲就放在MIT媒體實驗室一側的墻上。
1926年,MIT的學生不愧是那個年代首屈一指的黑客,他們的想法是沒有邊際的:將一輛福特車弄到建筑物上,這使得校園中的每一個人感到很吃驚和興奮,包括不得不將車弄下來的工人。
1982年11月20日,當時哈佛與耶魯兩支足球隊正在進行激烈的比賽。在上半場后半時,哈佛隊底線攻球得分。此時,在46碼線附近突然平地冒出一個小黑球,并且越變越大,上面寫有醒目的“MIT”字樣。當球的直徑達到約6英尺時,它砰的一聲爆裂開來,弄得滿場濃煙,使身為東道主的哈佛大學極為難堪。事后,波士頓《地球報》評論認為:這場球的真正勝者既不是哈佛大學,也不是耶魯大學,而是MIT。
直到今天,MIT的黑色依舊是標志性的。在1992年5月,一輛校園巡邏車被學生們弄到了MIT標志性建筑物“Great Dome”的屋頂上,“GreatDome”是以哥倫比亞大學洛氏圖書館為原型建造的仿羅馬萬神殿式建筑。
Great Dome里的工作人員總是很忙碌,因為他們總是要清理屋頂,上面時不時的會有飛機、卡車、時間機器和宇宙飛船等。在1999年,學生們把大圓頂改成了<<星球大戰>>里的R2D2的外形,實在是頗為神似。但這次R2-D2惡作劇事件在很多人的心中都占有一席之地,因為此事發生電影《星球大戰I:魅影危機》上映的前幾天。
毫無疑問,這是人們記憶中最大的黑客事件。MIT學生們將MIT最高的建筑物Green Building變成了一個彩色俄羅斯方塊游戲。游戲一開始是滾動展示俄羅斯方塊的英文單詞TETRIS,然后開始第一關,據稱MIT黑客們長期以來將在GreenBuilding上玩俄羅斯方塊視為hack的“圣杯”,因為建筑物的外形是與游戲相同的網格狀。
類似的建筑物變俄羅斯方塊以前發生過多次,最早可能是在1995年。
在1990年10月,麻省理工學院校長Charles M. Vest第一天上班的時候,找不到辦公室的門了,因為前一天晚上學生把門偽裝成了一面墻。
2006年4月6日,MIT主頁頭條是:MIT學生黑客從加州理工運了一臺加農炮。加州理工的主頁頭條則是:我們被MIT黑了。
原來,MIT學生黑客組織利用春假不遠數千里,從美國東海岸的波士頓跑到了西海岸另一所理工名校,晚上趁沒人的時候偷走了鎖在加州理工校園入口處的加農炮。這門大炮已有 130多年的歷史,據說是美西戰爭時用過的,被加州理工放在剛進校園的地方,那可是很有象征紀念意義的喲。
有意思的是,這門炮曾經在20年前被加州理工旁邊的HarveyMudd學院(也是一所名校)的11個學生偷去過,不過很快就要了回來。所以在3月28日晚上,加州理工學校保安發現大炮失蹤后,還以為又是Harvey Mudd的學生干的,直到接到電話說大炮正在去波士頓的路上。從加州到波士頓可有3000英里啊,高速上開車要7天左右,相當于從黑龍江到廣東。這臺加農炮重達3噸,在高速上拖著走了5000公里,確實不易,真是“MIT欲黑者,雖遠必黑”。
當年的4月10號,Caltech在夜色的掩護下,比預期花了更長的時間終將大炮運回。
在2010年4月8日的早晨,黑客們將椅子、臺球桌等,弄到了MIT媒體實驗室右前方大拱門的下方。
在1994年,學生們在MIT的教學樓Building7大廳又上演了一出惡作劇,他們利用聚苯乙烯泡沫板,再把它夾在大理石上,還題了詞“Entertainmentand Hacking”。
近距離看看這個泡沫板和用于固定的彈簧夾。
1958年,五個很喜歡惡搞的MIT學生組織了一個活動,決定利用其中一位同學Oliver R. Smoot的身體,丈量一下波士頓哈佛橋的長度。四個人齊心協力,把Smoot的身體象個大風車一樣,頭接著腳,腳接著頭的從橋頭轉到了橋尾。最終測得橋的長度是364.4 Smoots,再加他的一只耳朵。隨后他們每隔10Smoots用綠色的油漆在橋上做了標記,并把"364.4 smootsplus one ear"得意地標注在了橋頭。
要么說這個世界上的好事之人那是相當多啊,5個學生當初的惡搞,沒有想到居然發展成了當地城市的一個傳統,每年都有人用油漆去把退色的標記重新涂抹一遍。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個標記單位更為當地警方所接受,以至于當地交通部門的對話中,可以經常見到類似這樣的對白:“有車輛在哈佛大橋發生車禍,位置在多少多少Smoots。”1987年,當地政府重新加固了大橋,大橋上面原來的Smoots標記被抹去了,因為Smoots度量標記的重要性,當地政府利用其時在MIT讀書的老Smoot的兒子,重新測量了大橋并做了標注。
于是Smoot居然成了一個大眾計量單位。更有意思的是,這位Oliver R. Smoot后來曾經擔任ANSI(美國國家標準研究所)的理事,真是天生干標準的命啊。
2010年8月25日,正值新生入學的時候,黑客行動了,他們在新生熟悉環境路線的起點――MIT教學樓Building 7頂部安裝了BBC熱播劇“神秘博士”(Dr.Who)里的TARDIS,形狀像電話亭,下面還掛著一條橫幅:The Doctor: 1 / Harvard: 0。TARDIS代表Time And Relative Dimension In Space,是神秘博士使用的時空旅行飛船。
同月30日,這個東東又出現在主樓的屋頂。
既然是神秘博士的飛船,又能穿越時空,自然想到哪兒就到哪兒。2011年1月初,它又出現在幾千里外加州理工(又欺負加州同學……)的BaxterHall樓頂而且呆了好幾個星期。1月底,人們在加州伯克利分校物理系屋頂上看到了它的倩影。
這還沒有完,3月它又現身了,這次是在斯坦福大學的校園。并有一信,說希望有緣人讓神秘博士的旅行繼續……
更多hack作品,可以移步他們的官方網站:http://hacks.mit.edu/
……
MIT的這些hack活動并非定期舉行,而是大家隨時隨地湊到一起集思廣益。MIT的學生經常會走在校園的時候看到這些比較搞笑的hack作品,為一天的生活添加了一些色彩。MIT的學生其實是既會學,又會玩(work hard, play hard)。他們大大小小共27個兄弟會,每周末也是party連連。
MIT的這種黑客文化有趣,又有深遠意義。正如Facebook創始人Mark Zuckerberg(他所就讀的哈佛可沒少受MIT黑客們的氣)在上市招股書中強調的,黑客是一群理想主義者,希望影響世界,而黑客之道(The Hacker Way)意味著快速行動、打破成規;意味著勇往直前、不懼風險;意味著保持開放的心態,追求無止境。
希望這種黑客文化也能在中國出現,并成長。現在就行動起來,打破你身邊的那些條條框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