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巴斯基之父尤金·卡巴斯基暢談安全界
說道卡巴斯基,對于小編我來說印象最深刻就是“殺豬聲”了。不過,那還是在學生時代常常在教學樓聽到的。一直覺得卡巴斯基不錯,但從未深究過它的來源。這里讓我們一起來認識一下卡巴斯基之父——尤金·卡巴斯基。
語錄:總會有人當第一,為什么我不當!
小檔案:尤金·卡巴斯基 尤金·卡巴斯基(Евгений Валентинович Касперский,1965年10月4日—),俄羅斯程序設計師,防毒軟件卡巴斯基的創始者,目前是卡巴斯基實驗室(Kaspersky Labs)的董事長。卡巴斯基出生于黑海沿岸的新羅西斯克(Новоросси йск、Novorossiysk)。父親擔任工程師,母親是書庫管理員。母親常買許多數學雜志供其閱讀。他在16歲就跳級進入密碼、電信與計算機科學學院就讀,從1980年代起便對于資料壓縮及密碼學有很深的研究,畢業后進入KGB擔任密碼解析的工作。 1989年10月,他的電腦感染了Cascade病毒,他成功的自行解毒,從此對于電腦病毒及資訊安全課題產生興趣并深入研究。他的朋友得知了他這項興趣,常協助他搜集病毒樣本供他研究。在幾個月后他寫出一個掃毒的工具程序稱為“-V"。 1991年他進入電腦公司KAMI工作,公司內防毒軟件部門的同事找卡巴斯基一同創立了卡巴斯基研究室的前身“AVP",1994年德國漢堡大學(Universität Hamburg)研究所評測各防毒軟件,AVP所開發的防毒程序獲得極高的評價。1997年AVP正式公司化,成立卡巴斯基研究室,并推出防毒軟件AntiViral Toolkit Pro,此軟件于2000年11月改名為Kaspersky Antivirus。
提起俄羅斯你會想到什么?斯大林,普京,石油,核武器,伏特加,俄日爭端?提到美利堅會想到什么?Google,微軟,好萊塢,杰克遜,麥當勞?一個存在很久的疑惑是:俄羅斯也曾是個超級大國,卻為何不能生產出國際性商業品牌?從莫斯科機場一直到市中心,一路上清一色全是從Samsung到 Volvo再到Ikea等外國品牌的廣告。也許“社會主義”背景和不夠市場化是重要原因,但它已經市場化20年。20年是否足夠一個有良好基礎的巨大市場生出綠芽?
IT圈內的俄羅斯名字有兩個:Yuri Milner,這位留美、在世行工作過的工科學生領銜的DST,掌握俄羅斯70%的互聯網流量并在激烈競爭中成為Facebook、Zynga、 Groupon的股東,聲勢頗大。另一個名字是卡巴斯基,這款以其創始人命名的殺毒軟件,歷經13年成為全球第四大安全廠商,在29個國家有研發和銷售。當然這恐怕是中國市場唯一熟知的俄羅斯品牌了。#p#
來自30個國家和地區的30幾個記者跟其創始人尤金·卡巴斯基一起討論。對于大部分記者而言,卡巴斯基都是他們了解俄羅斯的第一個窗口,尤金是第一個可以近距離相處的俄羅斯大佬。
程:除了卡巴斯基,我之前沒有聽到過任何俄羅斯公司的名字。
尤金:大部分的俄羅斯公司過于害怕國際化,不進取,它們僅僅滿足于地方市場,很多公司跟這個世界的其它部分幾乎是絕緣的。
程:為什么你不一樣。
尤金:我不知道啊。其實凡事都一定會有個例外。而俄羅斯的例外恰好是我。
程:你一定做了不一樣的事情。
尤金:不懼怕國際化。即使俄羅斯還沒有國際化的成功先例,我們也大膽的本地化的運作。比如,公司的名字和品牌是很重要的,在全球都要有統一的標示和 Logo,我們在全球各個國家都叫Kaspersky。但在中國,我們的名字卻成了“卡巴斯基”。這是唯一的例外。很早我就聽說,很多國際大公司在中國失敗的原因就是沒有取一個中國名字。
再比如,我們授權給當地的職業經理人,比如亞太的總經理張立申,美國也是,這些人也都在我們的董事會里面。我們也與本地公司深入合作,包括多年前與360的捆綁。但需要說明,我們與QQ沒有任何沖突,哈哈。我本人還用QQ跟中國的朋友聊天。
程:既然說到這兩家公司,評價一下3Q大戰?
尤金:我很清楚其中的貓膩,但最好遠離是非。躲得越遠越好。哈哈。
程:你了解中國人嗎?
尤金:俄羅斯人是亞洲和歐洲的混合體,而中國人是典型的亞洲人。俄羅斯人是From inside to outside,而中國人是From outside to inside,相對更內向,收斂。
程:兩個市場有什么差異?
尤金:綠&&壩是一個小差異,也許。不過沒有本質的不一樣。當然,中國人多,這是最大的差異。
程:在國際上成功的關鍵是什么。
尤金:好的產品質量,技術是關鍵。另一方面要了解和適應當地文化。我每年都去中國3-4次,我們請成龍代言,把我們的產品跟他的電影聯合推廣。現在很多人都來問我如何在中國成功,哈哈。
程:中國很多殺毒和安全廠商都承諾永久免費,你如何看。
尤金:免費不是長期可行的戰略。因為殺毒領域的投入研發需要大量的資金,那些出色的程序員是不能廉價能請到的。殺毒不是產品是服務,需要一直升級和開發。免費的公司不可能有足夠資源和收入投入進來。某些殺毒公司是購買其它國家廠商的引擎,那是短期行為。#p#
程:但它們可以通過其他產品盈利,來養殺毒團隊。現在微軟、英特爾、蘋果都進到安全領域來了。
尤金:不僅這三家,以前AOL、IBM都做過,但不成功。因為大公司不能聚焦。而那些活下來的殺毒廠商比如賽門鐵克,都是專注的小廠商。為什么呢?因為大公司的管理層不明白殺毒是一個不同于其它業務的東西。它不是產品,是服務。我們這群人干的事情,是在保護人類的安全。賺錢只是一部分,更多的是一種憧憬的生活狀態,a way of life。你明白嗎?
程:就這么簡單嗎?
尤金:我從不擔心蘋果和微軟等大公司。它們有很多部門,安全只是新增的一小塊。比如微軟,它的主業是Office和Windows,而這兩樣東西都是有很多漏洞的,它們留給公眾的印象是與“安全”完全相反的。
至于蘋果。所有人都在給微軟寫程序,但只有很少人為iPhone寫程序,因為要審查,那是一個封閉體系。蘋果不開放。所以就無法取得大的市場份額。就像塞班一樣,它們剛剛宣布失敗,要跟微軟合作。封閉沒有前途,所以你看到很多人都在給開放的Android寫程序,它們的增長速度很快。既然蘋果不能取得大的市場,那它的殺毒也不可能取得大的市場份額。微軟和Nokia合作,如果開放,還可能有機會。
至于英特爾收購McAfee,感覺就像是可口可樂收購奧迪。
程:網絡安全的未來有什么大的變化?
尤金:各國的政府都開始關注這個事情了。政府意識到:網絡安全出了問題,就像維基解密,這對它們來說是個壞消息。那么這個事情對我們來說就是個好消息。
程:壞消息呢?
尤金:安全技術本身沒有太大變化,但人的意識需要改變。普通人在網絡上太粗心了。現在SNS讓個人隱私暴露的可能性增大,普通人卻自以為安全。有價值的可被銷售的信息不再只是銀行帳號,而是比如你的性別、喜好、行蹤、朋友關系鏈條等等信息。Robme.com這樣的網站就應運而生。
程:殺毒業的總收入還會上升嗎?
尤金:當然會。每年新增很多互聯網用戶,網站受攻擊率在上升。收入肯定還會增長。
程:有人說云安全有可能會成為云恐怖,它的威力大,破壞力就大。
尤金:可能有點夸大。有些病毒,是需要云端和本地聯合才能殺毒,單靠云端是不行的。
另一面
尤金的精力旺盛、侵略性、獨具一格的思維、善于社交讓人難忘。還有一點,就是他十分勤奮。記者當中很多人都有他的手機號碼,有了問題立刻可以從馬尼拉或者杜拜與他直接交流。尤金的辦公室就在研發人員所在樓層的進門口,這扇門一直開著,所以尤金能夠聽到過往程序員的交談,看到所有人來來往往,并且他們也可以隨時走進去跟尤金交流。員工可以任意用植物裝扮自己的辦公間,費用由公司承擔,其中一個夸張的辦公室布滿了藤蔓,就像是叢林。
晚飯間,尤金的言談里不斷冒出一些做事或者生活理念。比如我們在廚師指導下親手做成的餃子,無論味道如何形狀怎樣,煮熟后要我們自己吃下去。尤金說這叫“you did it, you eat it”。人人要為工作承擔后果,否則人人都會不負責任。另一句話是“business and fun, shake don‘t mix”。要工作也要快樂,可以相互借鑒,卻不能混在一起。尤金可以說簡單的中國話、日本話、西班牙語等等,能很快的記住一個記者的國家和名字并用他的母語來打招呼。
可能,一些人和一些公司身上,正在反映出俄羅斯的一些潛力和它與我們印象不一樣的一面。
【編輯推薦】